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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心里记着,若我忘了,提我一句。”
管平波点头表示知道,心思还在震惊地方政府已腐败嚣张到如此地步。
怪不得,怪不得洪让要与窦家不对付,绝无可能只有茶叶的利。
君山银针再值钱,产量也极有限,能卷进一州官员,体量无论如何都不够。
她之前还当是朝堂太子与皇帝之争,或是官员派系殃及池鱼。
不想竟是当地的利益往上震荡。
厉害啊!
走私盐铁肥腰包,她真是太小看窦家了!
合着你们不止是水匪,还是官办水匪。
窦老爷子,你的野心仅限于此么?还是……与我一样,想要更为广阔的天空?
几个人匆匆走到铺子里,伙计见掌柜娘子来了,躬身相迎。
练竹麻利的使人去裘皮铺子搬皮子,等皮子来的功夫,已选好了料子。
唤来掌柜,一一告诉他,哪个皮子是哪个的,配什么样的面子。
交代清楚,立刻带着管平波往回折。
来时坐的是家里的大船,此刻却是被窦元福开走了,练竹也不是什么名门千金,随意唤了只看着尚算干净且有门窗的船,带着人就登船回家了。
至家中,大门口已有一地鞭炮碎屑,下人们喜气洋洋的四处挂红绸。
族人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,见了练竹,平辈的都见礼,小辈的更是当下就给新出炉的官家娘子磕头。
团团见过礼,就有人气喘吁吁的跑出来道:“好二婶,你可算回来了。
奶奶正寻你!
程知州消息快,使人送了礼。
直惊动了大半个巴州。
族里的礼不提,左近的富户都打发了人来,家里很忙不过来,立等你去搭把手哩!”
围着拍马的族人听得此话,纷纷让出了道。
练竹带着管平波往正院飞奔。
正院比外头更乱,族里有脸的没脸的皆在此,把宽阔的正院围的水泄不通,张明蕙见了练竹,好似得了救星。
拉住练竹就道:“快来帮我招待族中的亲眷,妈妈管待官客,你我二人管老一辈的,三弟妹专照应嫁出去的姑娘们。
三弟妹家的候弟妹并你家的胡弟妹招待同辈并晚辈。”
又指着管平波道,“你会算数,快帮着账房算账去,你的丫头给我留下。”
张明蕙协助肖金桃管家多年,三两句话就分派明白,窦家几个媳妇皆找到了位置。
管平波走到后头,账房袁理群的算盘打的震天响,几个管事流水般的登记着贺礼。
送东西的,列明了单子,同类的东西做堆。
加一件便在旁边的木块上添一笔,凑成了一个个的正字;直接送银子的,则由专人验明银子成色,亦是一堆一堆的分别放好,由账房记录归档。
管平波心中赞了个好字,窦家的管事水平很不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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