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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会儿,皮霜取出松鼠,向络腮胡要来一根韧性十足的麻绳,套住松鼠的脖子一束,拎着走近那架即将成为刑具的梯子,他踮起脚跟把绳子挽在梯子的横栏上,让松鼠的身子仰靠在梯子上。
(wWW.它开始感到难受,眼睛翻白,身子一扭动,拴住脖子的麻绳活束口就紧了一下,它尽量保持不动,以缓解将要窒息的喉管气流的不适。
可是杀气腾腾的猎人皮霜顺便抓住它的一只后腿使劲地朝下一拉,使麻绳的活束口变得更小,松鼠就要窒息死了,身子一挺,四肢揸动,它无奈地向皮霜投去仇恨的眼光。
皮霜不予理睬,叫络腮胡拿来一把寒光闪烁的水果刀,他接过来,弯腰在一块磨石上正反拖了几下,感觉锋利了,就把这只可怜的松鼠按在梯子的横栏上动刀,松鼠尚未被麻绳束死,这一刀下来,正好扎在它多毛的唇边,一汪血汩汩地流。
它张开口,“唏唏”
地叫。
皮霜唯恐没死的松鼠反抗,而咬了他的手指,便让站在一边看热闹的络腮胡拎一桶水来,他还要了一只瓢,舀起一瓢水,就着松鼠张开的嘴直往里灌,“咕咕”
地松鼠的喉咙被下流的积水窒息得一丝气也吐不过来,它垂死地挣扎几下,就不再动弹了。
它的灵魂像烟子一样飘起来,看着那可恶的皮霜用闪着寒光的飞快的刀刃剥剐它的尸体,并且将那刀子从头部经过前胸和肚皮直划下来,成为开封的一条线,然后他将它的皮张像脱衣服一样从头部倒剐下来,现出它血肉模糊的**。
松鼠的灵魂不忍卒看,飘到屋顶上游移着。
忽然刮来一阵怪风,将它卷进一条幽深的黑洞。
当怪风止息了,它又恢复成松鼠的状态,被一个长着一副兽身的巨人揪住背项,翻过来,看望它长满胡须的脸说:小雨,你可知道我是谁?
我怎么清楚?我的**已饱了猎人皮霜的口福,你抓住我这脱离了**的灵魂又有什么用?松鼠坦然地回答。
那么我就告诉你,也恭喜你。
我是司畜神,奉阴曹转轮王之令,特来点化你。
本来你在畜生道还要轮回几番的,只因你在生时谛听寺院里僧人们念的经文,有忏悔孽障之功,故而你被救拔出来,不再轮回畜生了。
司畜神庄重地说。
那我该轮回做什么?松鼠迫不及待地问。
司畜神说:你可以做鼠精,如果修练得好,还可以投胎变人。
松鼠激动地扭着身子,兴高采烈地叫:感谢大王垂恩,神明公道。
我做了鼠精,将不负厚望。
司畜神说:别叫了,快张开嘴。
只见司畜神将一粒丸子扔进它的嘴里。
松鼠吃下去了,渐渐地它不再是松鼠的样子,而变成了一只闪光的白鼠,这粒丸子发生了作用,它只觉一股电流遍布周身,继而司畜神松开它,它忽然变得闪闪烁烁,神勇无比,阴曹人间来去自由,令它感到欣喜的是不再需要觅食,只需用鼻子闻一下空气中散发的烟丝就饱了肚子。
更令它意料不到的是,还具备了一种“电人”
的功能,只要心力虚弱的人躺下来稍微放松,就会被它麻住而不能动弹。
鼠精蓦地想起了猎杀它的仇敌——皮霜。
可是纵有“电人”
的功能,此刻也无法控制皮霜。
这倒不是皮霜这个凡人有什么厉害,而是他被拘役了,锁在铁墙之内。
这是一个初秋的夜晚,暑气未消,非常炎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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