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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说完这句话,他才在拐杖的支撑跟搀扶之下慢慢的走出病房。
邢婳看着那背影,孤老凄凉,眼泪毫无预兆的就掉了下来。
“脸肿得跟猪一样,你是嫌自己不够难看是么,还哭,”
凉凉的嘲讽声在她头顶响起,“别把你的眼泪鼻涕蹭我衣服上,站远点儿。”
邢婳茫然的松了自己的手,又抚了抚男人的衬衫被她攥出褶皱的地方,“老公你知道……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吗?”
霍司承眼眸微暗,冷漠的道,“不知道。”
她抹了抹眼泪,又小声的道,“那你知道……我哥跟我爸,是怎么……过世的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为什么说我……是灾星呢?”
男人语气不耐烦了,“我怎么知道?”
她心下揣揣,也不敢再烦他了,忙道,“哦……我不问了。”
“行了,回去躺着。”
“我想回家去。”
霍司承看了眼她惴惴不安的模样,“你怕他们?”
邢婳老实的点头,“他们本来就凶,而且好像还恨死我了,我一个人在这里的话,说不定又会来打我。
“
霍司承,“……”
他没出声,看着她的眼神复杂了几分。
邢婳以为他不想,又扯了扯他的袖子用请求的语气道,“回去吧回去吧,住院还要花钱的呢,我也不用治了,脸过两天自然就会消肿了,我们现在回家,还能省不少钱。”
“……”
她生怕他今晚把她扔这儿。
霍司承淡淡的道,“去找沈淮南拿药。”
说罢转身就往门外走,邢婳忙不失迭的跟上了。
她看着前方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,耳边回想起方才那个是她爷爷的老人声嘶力竭痛恨不已的模样,心里打了个寒噤。
她又想,她爷爷说的那些,他应该都是知道的。
因为从头至尾,他的脸上除了冷漠,就没有浮现过任何其他的情绪。
心里空空的,像是被挖去一大块。
邢婳强行压下这种感觉,几步小跑着跟上走在男人的步伐走在他的身边,“老公老公,如果我爷爷知道我那猥琐二叔是被星儿打伤的,会不会也去抽她几个大耳刮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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