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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叫白清,今年26岁,原隶属于第十军,现调职白茶县分所经侦队任支队队长一职。”
她一身制服紧贴挺拔的身躯,帽沿和额头紧密贴合,领口一丝不苟,削瘦的下巴微收,站在台上,声音冷淡清亮,她看着底下一排松散的人,眸色微沉,慢条斯理的取下帽子端放在臂弯,慢悠悠的说:“我希望我在任职期间不会出现任何错漏案件,不会有任何漏网之鱼的问题出现,更重要的是,希望大家在工作中不要出现任何低级错误。”
她微微凝眸:“我从军中下来一线,希望大家都能理解,我年轻气盛也不太懂人情世故,所以省去俗事直奔主题?”
“那么,现在开始案情分析会了吗?”
白清微微勾起笑。
照片里的死者是一名独居女性,职业是普通白领,晚上加班后在回家的路上遇难。
被强力撞击数次死亡,身体多处粉碎性骨折,一名路人见义勇为制服了犯罪嫌疑人,报警并且叫了救护车,可是送去医院后还是抢救失败了,年轻的生命早早就结束了人间旅行。
犯罪嫌疑人被拘留后,警方着手立案,本来只需要证据递交上院,这案子很快就了结了,也能尽早给死者一个交代。
但事情突然转变,犯罪嫌疑人家属称罪犯患有精神疾病,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,不具有行为能力,并且出具了精神病鉴定文件和近一年的服药药方,要求减轻刑罚。
预审那边带人去证实后,嫌疑人确有医院的就诊记录,家属给出的说法是,事发当天嫌疑人正好没吃药,家属看管不力才导致了惨案发生。
案件突然转向,警方变得十分被动,嫌疑人家属宁愿自己承担看管不力的责任,要求责罚监护人罪责,也要力保自己的儿子。
按正常流程说,精神病患者犯罪,会择交看管隔离所,监护人承担连带责任。
这件事儿,所有证据很明朗,对于案件来说是正常的责罚流程,但是对于死者来说是不公平的。
而且更奇怪的是死者的亲属一直没出现,从案发当日直到今天,警方贴士了认领启示,过去了一周,也无人认领。
一开始起初以为死者是孤儿,但查阅了死者户籍家庭以后发现,她是有亲人的,人不主动来那她就主动去,第一时间同死者家乡那边办事处通了电话,才知道死者家属已经搬离了。
死者十六岁就出来在外工作,和家里在一年前就断了联系,一直一个人。
“嫌疑人怎么交代的?”
白清问。
“还能说什么?”
预审提起来就头疼。
“那小子进了所就发疯了。”
“所以对方律师现在主张他的委托人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,不具有正常社会行为能力,要求减轻罪责?”
白清头也没抬。
“是。”
预审嘟嘟囔囔含糊说着“我觉得那小子有问题。”
“什么问题?”
白清问。
“我今天又查了一下往年卷宗,这小子一年前有过案底。”
预审说。
“他在工作中和同事产生冲突,把人打残了。
当时家属赔了一大笔钱,留了民事案底这事儿就了结了。”
“有什么不对吗?”
白清抬头看着他。
预审喝了一口茶继续说“白队,你可能对这类案件还不够熟悉,像这种事情,表面看起来这件事儿没什么不对,但是奇怪就奇怪在,嫌疑人的精神病鉴定到治疗都是从那件事发生后一周开始的。
这是重大疑点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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