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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浅浅取了沾湿的帕子,一面仔细擦着叶澜之的手,一面随口解释:“我最近要出门几日,不方便照顾你。
娘就委屈些,先去城外别院待几日。”
她谨慎思考了好久,也不敢保证池沈这事绝对不会出什么意外。
为了保险起见,她还是先将叶澜之提前转移到安全地方,她这一趟心里也踏实些。
叶澜之不理解,“你出门就出门去吧,在意我做什么。
我这院里这么多人呢,能照顾好我。”
她又问:“你因为何事要出门?我这两日心里不安生,也好久没瞧见你佩文姨和意欢了。
她们都还好吧,怎么也不来瞧瞧我了?”
梁浅浅动作停住,沉默了一会儿,坦白:“娘,叶佩文和沈意欢都死了。”
“啊?”
叶澜之一愣,紧盯着她,勉强笑道:“浅浅你这又说的是什么玩笑话,多不吉利,快呸呸呸!”
“娘,她们确实死了。
我也不瞒着你了,你这次病得差点要了命,就是因为她们在你身上下了降头。”
梁浅浅道,“正好趁着我出远门的这个机会,你到别院去好好考虑清楚,是否要与梁修明和离。”
“你在胡说什么!”
叶澜之推开她手,呵斥:“什么梁修明,梁修明的,那是你爹!”
她瞧着梁浅浅,声音又小了,“而且,你佩文姨本来就是我选进来,给你爹填房的。
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很正常,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记恨你佩文姨,更不能借此诋毁她!”
梁浅浅盯了她半响,才开口唤:“娘,这么自欺欺人心里就能好受吗?”
叶澜之眼眸一颤,目光躲闪,不敢与她再对视了。
“娘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
梁浅浅也不继续逼她,“那就慢慢想清楚,五日之后,我接你回来的时候,你再给我答案。”
她又与叶澜之说了一会子话,便就回了屋。
留下叶澜之,躺在床榻上,却怎么也睡不着了。
在这个寂寥的夜晚,同样孤枕难眠的人不止她一个。
城主府偏门“吱呀”
一声响了,探出一颗圆溜溜的脑袋,谨慎四下张望后,让开了位置。
“爷,没人。”
被称作“爷”
的人没吭声,快步走出,一个箭步上了马车。
速度之快,只在黑夜里留下了一道残影。
夜已深了,家家户户都熄灯,进入了梦乡。
车辙压在雪地上,嘎吱嘎吱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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