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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贬官才是他们想要的?
“官家就是信任你,没别的原因。”
吕颐浩一滞,显然这个答案不是他想听到的。
他还欲再问。
朱拱之却忽然又转回了身子,睁开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他。
“吕知府,你觉得燕京能守得住么?”
吕颐浩一听蹙起了眉头,半晌后,沉重的摇了摇头。
“很难。”
“是很难?还是不能?”
“那要看金国。”
朱拱之将断指上的布条撕开,旁边一名皇城司的士兵,赶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递了过来。
朱拱之接过药瓶后,弹了几下,让药粉均匀的撒在断指处。
剧烈的疼痛感瞬间疯狂袭来,朱拱之不禁猛吸了几口气。
待又用一块干净的布条,将伤口重新包扎起来后,朱拱之略有些喘息的说道。
“官家说,你不用害怕担责,官家拉你出来,不是让你顶罪的,是真的要重用你。
你只管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即可,能守则守,守不住就降,不要有所顾忌。
保存实力,是官家对你的唯一要求。”
吕颐浩脸一热,他确实一直感觉官家用他就是为了让他背锅的。
眼下直接被朱拱之拆穿,让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朱拱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,继续说道。
“至于你的名节问题,官家也已经为你想好了。
官家会草拟一份诏旨,诏旨中言明,是官家秘密令你投降金国,目的是让你在金军帐内做我大宋的内应。”
吕颐浩瞪大了眼睛。
“当真?”
“我哪有胆量假传诏旨,眼下那诏旨应该已经放在了中书省。
你与中书舍人孙傅交好,派人前去打听一番便知真假。”
“当然,若是你能守得住这燕京城,那份诏旨自然也是用不上了。”
吕颐浩低头沉思片刻,再抬起头来时,漆黑的眼眸深处,已经充满了一片坚毅之色。
“不必了,朱指挥。
我久居赋闲在这燕京城中,没想到把这颗脑袋也给闲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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