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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她脸上其他地方有伤口,一旦用了这药,芸汐怕会留伤疤,所以这才迟疑了。”
她说着,坐到床尾去,一边替长平公主上药,一边认真说,“先止了脚的痒,至于脸上的,我建议公主还是先忍着吧,免得毁容。
我会尽力赶在病毒传染之前配制出解药的。”
这话一出,皇后总算是大大松了一口气,“甚好甚好!”
她连忙交待长平公主,“你忍着点吧,毁容了你清武哥哥可不要你!”
长平公主眼泪一直流,“好好好!
我忍,我可以忍……呜呜……我都忍了那么多回了。”
她努力让注意力集中到双脚上的冰爽感上,可一边说忍,一边双手还控制不住挣扎着,实在是太痒太痛苦了!
韩芸汐上药之后,只交待了一句,“这几日可能会是传染期,最好少接近她。”
这一句话,无疑把长平公主打入了地狱。
亲情,在皇室里永远都是纯粹不了。
皇后是不会再来看长平公主的,只留下几个宫女伺候,就匆匆跟韩芸汐离开了。
看着韩芸汐离去的背影,长平公主恨极了,可是,她都不知道还要煎熬几天呢。
还没走到客堂,皇后就着急询问了。
“芸汐,这到底是什么毒?”
“毒藓,应该就是在天牢染上的,那地方太脏了,有很多毒素。”
韩芸汐说着,故作认真,“皇后娘娘,公主金枝玉叶的,没事就别老往天牢跑了。”
皇后当然知晓长平公主去天牢动私刑的事情,此时此刻,面对韩芸汐的嘲讽,她脸都红了,又羞又恼,却不得不咬牙全忍下。
顾北月在一旁,偷偷瞄了韩芸汐一眼,唇畔泛起一抹笑意,这个女人果然一点儿都不吃亏,欠她的总是要还给她的。
许久,皇后才又开口,“那多久能痊愈呢?”
“解毒了就能好,我写个解药药方赶紧让人抓药去吧。”
韩芸汐说着,大步进门,皇后紧随其后,急急令人笔墨伺候。
一般解药药方也就几味药物而已,可谁知道韩芸汐写了一大堆,足足两页白纸,而且,里头不乏一些珍稀的药物。
皇后看不懂,一旁的顾北月却看得险些忍不住笑出声。
这个女人,她确定是在写解药吗?
她分明是趁火打劫呀!
这里头好几味药物都是相冲相克的,绝对不能出现在同一张药方里的。
最后,顾北月以为韩芸汐要收笔了,可谁知道她居然拿来第三张白纸,写下了最后一味药物,“十节蝉蜕”
。
蝉蜕为黑蚱羽化后的蜕壳,是一味非常常见的中药,可是,一般的蝉蜕腹部只有九节,十节的蝉蜕,可就是稀罕物了。
皇后不懂,但是熟悉掌握御用药库的顾北月眼底闪过一抹复杂,不动声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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