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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奇怪,院子里的树怎么就跑到月亮里去了。
不过有一点他明白了,树上那不是什么鸟,而是兔子。
马山突然很想去抓住那只兔子。
他抬起腿,就爬上了井沿,正要往下跳。
井里有一股奇怪的力量,要拉着他下去。
忽然,他感觉腰间一疼。
是那两枚银元硌到了他。
腰间升起一股热流,沿着督脉直冲脑海,紧接着,脑海中多了一丝清明。
马山猛然想起,自己不是在窗口看月亮吗?怎么能看到井中的月影?又怎么能看到自己?
就这么一丝清明,脑子轰然炸响,翻天覆地一般。
再回过神来看,就发现自己还站在窗前。
而窗外,是火辣辣的晴天,日头还高高地挂在天空。
梧桐树的影子落在地上,枝枝桠桠,形成一张黑色的网,正好罩住了那口井。
再回头,看向房间,房间里一切如常,床前,也没有什么绣花鞋。
马山长出了一口气。
原来一切都是紧张造成的幻觉。
窗外的天气,和身后丝丝的凉气,让他产生了恐惧。
正是这恐惧,居然让他产生了幻觉。
号称胆大的马山不觉自嘲的摇头,这要是被人知道了,以后哪还有脸出门?
他轻轻地哼起了小曲儿,朝着床走去,在床沿上坐下来。
正打算躺下去休息。
忽然,脖子上凉飕飕的,有轻风吹过。
窗外的梧桐影都未动,房间里哪来的风。
他扭过头,看见了一张绝美的脸。
凝脂般的皮肤,明亮的眼睛,一头墨染的青丝,尤其是那淡淡的红唇,散发着叫人无可抗拒的魅力。
她穿着大红色的衣服,柔软的缎子像水一样流淌。
她的脚上,穿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。
马山有些窒息,他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儿。
“哥!”
女人软软地叫了一声。
马山感觉到骨头都酥了。
“哥,想我了吗?”
女人轻轻靠过来,靠在马山肩头。
“嗯。”
马山答应着,不自觉地轻轻搂住了女人的肩。
两个人坐在床前。
一窗月色照进来,带着梧桐的剪影,在他们身上,罩上了一张黑白交错的网。
梧桐树上飞起一只鸟,咕咕叫着,飞向了远方。
女人把自己身上的大红衣服脱了,只留下一身内里的小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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